发布时间:
浏览量:
12119
来源:
海内外资讯
(马来西亚海内外传媒集团记者、海内外杂志社记者、海内外资讯社记者、国际华文媒体联盟记者联合报道)2021年4月7日,来自马来西亚、美国、加拿大、意大利、西班牙、法国、委内瑞拉、埃及等15个国家和地区的18位海外华文媒体记者,以及来自人民政协报、中新社、海内与海外杂志社记者一行,在陕西省侨联副主席兼秘书长尚小红等领导、以及中国侨联信息传播部相关人员的陪同下走进渭南市参访。
前手,也叫说戏的、叮本的,说唱全本台词。演出时,怀抱月琴,旁放剧本,配合表演进行唱奏。
签手,也叫“捉签子”的,“拦门”的,主要操作全场皮影表演。
后槽,也叫打后台,“打后槽”主奏马锣,武打中还要呐喊助威,帮唱(拉坡)。
板胡手,主奏唱腔过门,兼奏小铙喇叭,助威帮唱、吹哨。
坐档,也叫“贴档”、“帮档”、“择签子的”,根据剧情进展、提前安装皮影人物道具,随时供签手使用。并帮签手“绕朵子”,排兵对打、拍惊木、呐喊助威。
因为过去都是本戏,时间长,所以就用芦席搭的戏台,也叫钻席筒子。
“一上台连小便的机会都没有,每个人各司其职,坐上去几个钟头,很辛苦的,老腔是低弦高唱,把人推在前面,所以表演起来很累人,也叫挣破(sa陕西方言),所以对学的人要求很高,不仅要有很好的音乐天赋,还要有好嗓音。”杨松柏说,
他向我们讲了他学艺时的艰辛。他的师傅要求严格,有时一个调子不对,伸手就打,有时还得给师傅家帮忙干活,学习都在师傅有空闲的时间,一般三年才可以完成初学,而且有些东西师傅是不教的,因为老腔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封闭的家族艺术,也叫忤孽教。
演出开始前,只见十几个条凳放置在舞台上。呼啦啦一群身着对襟短打的农民,扛着各种乐器,精神十足地奔上舞台。其中两人直接坐在地上,左边的手持胡琴,右边的则负责“打击乐”——自制的梆子和钟铃。中间一人是“主唱”兼“第一月琴手”张喜民。他怀抱着的月琴有着独一无二的六角形。据悉,只有老腔使用六角形的月琴。
最令人惊喜的是演出开始后,从后排有位60多岁的精干老人张四季一手拿着木块,一手提着条凳就走到台前来,忽而让条凳四脚着地,忽而两腿着地——变换着姿势用枣木块敲打条凳的不同位置,发出节奏鲜明、声音清脆的巨响。他抡圆了胳膊,力道十足。据该团导演党安华说,敲木头的大爷平常还在家种20亩的地。按老腔传统,是敲击黄河岸边的船桨,但是为了适应现在的舞台需要,改枣木块与条凳为“乐器”,是为整个团体助威。此外,还有六七把胡琴伴奏。
诞生于黄河、渭河、洛河交界处的老腔,盛行于乾隆元年至十年(1736—1745),以三国故事为主要题材,因而又称“英雄戏”“好汉戏”,而现在,又因为时代的变迁,加入了一些新剧本。舞台上的农民演员,个个精神抖擞,甚而杀气腾腾。在全场近1小时的表演中,每人都投入了百分百的精气神,以像秦腔那样几乎扯破嗓子般的力气高歌,以让对面山头的人都能看见自己的舞动。
故而虽然仅是一位歌手、几把琴和几件打击乐,却让最后一排的观众每分钟都觉得震耳欲聋、气势逼人。党安华说,他当初把老腔推向舞台的原因,就是被其中生命力的部分感动。在这些平时种地的农民身上,丝毫看不到职业演员的“演”戏感。
这股气势甚至“吓”跑了个别坐在喇叭前的观众,他们趁着暗场匆匆离开位子。但是,演出结束后,这一气氛显然感染了剩余的九成观众。他们的掌声仿佛是像给帕瓦罗蒂那样,经久不息。
老腔是当地大户张家的家族戏,13位农民演员几乎全都姓张,而且传男不传女。起初,他们不愿意“与时俱进”。后来,发现5人演戏,只有2名观众,其中一人还是监工的,加上党安华的劝说,就于2003年排演了一出《古韵乡趣》。其中,把皮影与音乐剥离,同时,加入了手持纺锤的女性角色,展现生活风貌,以及挂着烟袋敲击木头等充满日常生活气息的表演成分。这就是昨晚这台演出的雏形。昨晚演出中,还有一段没有幕布的皮影戏表演,让观众了解到幕后乾坤,也令人大开眼界。
2016年在央视春晚上为观众带来一首《华阴老腔一声喊》。